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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無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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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鄉,在醫科理論上,是大腦皮層活躍的結果。在量子物理上甚至認為是與平行宇宙裏的另外一個自己進行溝通的橋梁。也有心理學上認為的反彈效應,一種心理角逐。按照老道的磁場理論,周騰認為人的夢境是人類記憶磁場的轉化同時與外界磁場共振轉化的同步世界。與幻覺有著非常相似的構成。這也是他多年以後才認識到的現實。

……

夢境,是一個逃避現實很好的港口,但也可能是許多擔憂恐怖的延續。

何瑾秀的夢境裏時常是那萬般不想提及的家庭狀況。越是躲避卻越在她獲取休息的時間裏出來腐蝕她的心情,她永遠也意識不到這些環境的影響將可能成為她一生的精神圍城與道德枷鎖。

朱山山那種渴望而不可取,只可遠觀且望而卻步的思戀之情在大腦中迂回了好多年,每每夢境裏的人出現她,總是那樣渴望而不可及。而在醒來之後,心情壓抑的總讓他忍不住去翻看大學時期的各種回憶。

而老道的夢境裏有著孩子們難以理解的美好:竹蘭,眺望,舞蹈,是一湖微漪碧水,是一座大理拱橋,是一曲婉轉雅曲。掛在嘴角的永遠是飽含祝福的笑。他在祝福誰呢?那是他心中甜美而淤傷的秘密。

顧小美在父親面前,永遠是頑皮長不大的。但在學員面前,又總是那麽年輕活力,且不乏教官的嚴肅。讓那軍訓正步不時引導著她的夢鄉,裏面少不了與學生們的玩笑逗鬧,當然朱山山也在裏面。這讓她自己誤會了好多年,一直認為這個學生只是印象比較深刻而已。

那一夜,老陳頭聽到大家輕微的鼾聲便輕輕關掉他們手中的手電筒。這裏沒有睡著的也只有他與梅成蹊了,盡管睡意很足但被各自懷揣的精神強撐著。或許也半瞇過,他們自己也分不太清楚了。

而那一夜,尚數正常的生物鐘讓周騰睡的很沈很沈……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隱約中,他看到了李影……微笑著站在宿舍的陽臺上,然而雨水卻早已將她淋透。周騰沒有心思去考慮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陽臺上,抓緊打開門讓她進來,上到自己的床上,把被子給她蓋的嚴嚴實實。就這樣醒了,他再度感到莫名其妙。緊接著便是脖頸的疼痛取而代之了那份迷茫,不正確的睡覺姿勢導致了落枕,不敢扭動的別扭讓他很不舒服。周騰使勁揉捏著脖子。

“落枕了?”一旁的何瑾秀見狀說道。

“應該是,這脖子不敢轉了。一扭就疼。”

“沒關系的。我有辦法。”何瑾秀可不是那種會說笑的人。這,她也會治?

“哪邊疼?”

“左邊。”

“伸出左臂,手心朝下。右手大拇指使勁按住左臂側起的肘關節下兩指距離位置,你要是按對了,能感覺到酸痛。”何瑾秀細心的講。

周騰也抓緊根據她的提示操作著。“對對對。酸痛。找到了。”

“使點勁摁住不要松手,然後努力往左邊轉脖子,咬著牙多轉幾次。”

有了美女的叮囑與陪伴。即使在難忍的疼痛,周騰也感覺不到。他咬著牙搖擺著頭。

“好了,松手吧,現在感覺怎麽樣?”何瑾秀想知道她的“治療”方法是不是奏效了。

“呀,還真好多了。謝謝你,小何。”周騰很是感激的說。同時讓他感覺到心中女神不同的魅力!

……

不遠處的三急之液映照著光亮,梳理著他們存在的證據,甚至能把微弱的光線放大著反射到穹頂之上,搖搖曳曳的,忽隱忽現。點滴在這個空間裏都顯得異常珍貴。

醒來之後,餓意向身體各處尋找著能量。讓大家不再覺得這裏特別的燥熱,相反有了一種適應的舒服。或許這能讓大家變得更加清醒。

“啊!不!不要!不要吃我!”梅成蹊的驚悚囈語瞬間把大家的註意力吸引過去。

“成蹊!”“大梅牙!醒醒!醒醒!”顧正道父女二人把最後撐不住而睡去的他拍醒了。他使勁的抓住老道的手,瞪圓了眼睛,微張著嘴,仔細瞅著每一個人,就這樣持續了三五秒鐘……

梅成蹊摸了摸山山的頭,又摸了摸周騰的胳膊。大家都被他驚悚的樣子給逗樂了。他慌忙站起身,走到墻根下,慌裏慌張地找著什麽東西。這讓大家剛才的笑意全丟,抓緊跟過來。“成蹊,你在找什麽?”老道關切的問。

“頭骨,頭骨,你們找找,這些碎骨裏可有頭骨?”梅成蹊緊張而急促的音色讓大家也跟著緊張起來,也抓緊步入他夢境的延續中來,去尋找著頭骨的存在。

頭骨的形狀在人體中比較特殊,就是被打成碎片也容易辨認,可是大家確實沒有找到一片。這讓大家驚奇起來,梅成蹊是怎麽知道的?做夢夢到的?

“你都夢見什麽了啊,大梅牙?”顧小美焦急的問去。

“我夢見,你,你,還有你,”他指著周騰,朱山山,顧小美“你們都被一個怪物給吃了!而且只吃掉了你們的頭!你們的頭!”梅成蹊尚未脫離的驚悚讓大家為之一顫!冷不丁情不禁的讓大家摸了摸自己的項上人頭,還好,尚在!

“好了,別嚇唬自己了,你那是做夢!我們都在這睡一宿了,這不都好好的!哪有什麽妖怪!”顧小美說。

“那頭骨呢?那這些人的頭骨呢?”梅成蹊的問題無人能夠解釋更無法辯解。這也讓大家的惺忪之意完全消失。

“是啊,頭骨呢?”朱山山把大家共同的無可辯駁的疑問說了出來。

似乎真的要像梅成蹊所夢一樣,大家的頭顱會被一個怪物給吃掉。大家情不自禁的都擠到一起,借著光柱向四周探索著,可除了黑暗依舊看不到任何的反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們可都是大學生,哲學院的,物理系的都是科學的指引前沿,怎麽能被自己的猜疑嚇到!”老道再一次提醒大家要清醒。

“抓緊發動你們的腦筋,這裏一定有我們沒有發現的機關暗道什麽的!現在也都休息好了,如果再繼續呆在這裏,沒等怪物來,我們先要渴死,餓死了!”老道的有力鏗鏘讓大家鎮靜下來。

“好了!每個人都想計策,也可以彼此商量對策,五分鐘後給我你們的想法!”這種應試教育中的迫使敦促有時候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許這也是習慣使然吧……

老道慢慢走到周騰的身旁。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周騰在嘟噥著。

“怎麽樣?可有什麽發現?”老道說。

“老師,我只是有點粗略的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說說看”。

“按照太極的說法,兩儀四象八卦。我們從第一層走到現在的第三層,從外面的陰陽八位,到二層的四象二十八宿,那這一層會不會應該是太極的兩儀?”周騰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圖出來。“而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圓形大石室,那機關的位置會不會就在中間點或兩儀點的位置?”老道高興的拍了拍周騰的肩膀。“跟老師的想法不謀而合!”——不知道他是真想到了,還是一直故意裝作沒想到。

“老師,這裏會不會是最終的太極兩儀石室?”何瑾秀站起來跟老道講。

老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騰,二人相視而笑。“我們都想到一處去了。”

聽見他們的對話,大家也都湊過來。老道問:“大家還有什麽想法沒有?”

“一樣,一樣!”山山笑道。

“那如何找到這三個點呢?”梅成蹊問。

“這對於你們來講,不是什麽難事吧?”老道說。

“是啊,這……找到中心點容易,可那兩儀點跟方向有關。我們無法定位我們的方向。”何瑾秀說道。

“中心點怎麽找?”朱山山輕聲的問周騰。卻不小心被顧小美聽了去。

“你是怎麽考上這所名校的?”顧小美質疑的問。

山山斜側著目光說:“您是教官,您肯定知道。”

“這,這又不是我的長向!你怎麽不去問小何啊?不過我想,用步數丈量不就行了!”顧小美用手指杵了杵山山的胳膊。

“美美教官,你再這樣,當心我向黨和政府舉報你!”山山假裝生氣道。

“好吧!你贏了!”顧小美看了看父親才發現顧正道正向她瞪著眼睛。

“小何,還是你來說一下具體方法吧,需要我們做什麽,直接安排便好。”老道說道。

何瑾秀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吧。那就讓大家見笑了。”智慧女神發言,誰又會見笑呢?“你們看我畫一個圖,肯定就明了了。”

她慢慢蹲下身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圓,然後在圓線上任意取了兩個點。接著把兩個點連起來,再找到兩點間的中間位置,而後做了一條垂直於它的線,一直向圓的中間位置延伸。用同樣的方法,又畫了這樣一條延伸線出來。“這樣,兩條線就有了交叉點,而這個交叉點便是我們要找的圓心了。”顧小美為何瑾秀鼓掌。老師也投來讚許的目光。

“這個問題非常簡單,稍作考慮,大家肯定都能想出的。”何瑾秀謙虛的說。

“你這是學以致用,可他們頭腦發熱起來,學的東西也都化作烏有了。”顧小美接著說。

有些莫名的力量讓周騰的表現欲也增強了,“還有,為了減少誤差,可以多做幾條這樣的線出來,交叉點密集的位置便是圓點的區間範圍了。即使這個圓不甚規則,也已無妨!”

“說的很對!那我們開始行動吧!”老道說道。

隨後大家便按照老道的吩咐緊鑼密鼓的去找點,劃線,數步伐。在知識的領導下,大家很快便鎖定了圓點的大概位置。知識便是無形的力量,這話一點都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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